兮然之羲

之我见

【水仙铁】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第四章

Pepper Potts

Pepper有时候觉得她的人生可以以进入Stark工业为节点,划分成TonyStark前时代和后时代,在她的人生的前半部分中她是Virginia Potts,一个优秀卓越独立而充满野心与梦想的年轻女孩。

但也仅仅如此了,Pepper一向是一个难得的睿智女孩,她从来知道自己的优秀,但她同样知道这个世界太大了,就算称得上凤毛麟角的厉害人物基于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事实上数量上来说也同样不少。

她还是一个女孩,所以真正出人头地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没有进入SI,她或许会跟许许多多的人一样,过着平凡普通的人生,或者精致小资一些,但也只是一种优秀的泯然众矣而已。

但她选择了SI,遇见了TonyStark,于是她的人生从那一刻起脱胎换骨,破茧成蝶。她变成了Pepper Potts,人群中独一无二的焦点,站在TonyStark旁边的女人,之后成为SI的女CEO,身处世界最顶尖的阶层,执行力超绝忙碌而利落,是闪光灯的宠儿,甚至21世纪新的女性传奇,但身上却永远贴着TonyStark的标签。

似乎活该是这样的,你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当你真的和TonyStark亲密,你的人生仿佛就变成以他为中心,写上了专属于他的名字,这种奇妙的控制力甚至与爱情无关,只是TonyStark像一个巨大的台风眼,他压抑着粉饰太平的平静,周围亲近的人却只能伴随着他疯狂的旋转,不管这风暴带来的是革新还是毁灭。

她,Rhodes,Happy都是这样,纵使私底下一次次竖着中指想冲着那个混蛋劈头盖脸的大骂一场,Pepper甚至多次只想穿着高跟鞋狠狠踢上那混蛋漂亮的翘屁股。

怒火发泄过后,他们却永远会选择义无反顾地站在TonyStark那一边,商业决定也好,对抗世界也好,收拾烂摊子也好,他们永远没办法拒绝TonyStark的任何要求,只要他们可以,只要Tony需要。

或许新闻界有许多人在恶意的揣测他们的所谓“完全服从”是因为他们是TonyStark的下属,甚至是听命于Tony的傀儡,“TonyStark和他的万能工具”,媒体舆论的话总是诛心的可笑,似乎不把人当人看是一件极大的乐事。

“但事实上从来不是这样的,”Pepper有时候会愤怒,当她看见那些令人作呕的新闻评论,她是个女人,于是她偶尔允许自己发泄积压到临界点的负面情绪,“这算是女性的特权,如果Tony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调侃,有时候我真想告诉他他不着调的幽默感叫人又爱又恨。。。”

Pepper甚至学会了Tony式的大白眼和Tony式假笑来应对媒体的长枪短炮,这算是Pepper Potts的战场,也是她难得的可以帮Tony承担的地方,所以她永远挺直着腰板,挺拔骄傲而强硬,多少污言秽语,也脏不了半点女CEO脸上精致的妆容。

“他们永远不会相信,Tony拿我们当朋友甚至是亲人,因为他们从来认为一个Stark没有心,于是所有下作的评论绝对是媒体的狂欢,但是又有什么关系,我无所谓被叫做Tony的所有物,那么不如正如他们的意,就在我的身上贴满TonyStark的符号,而真正的Tony从来不是一个糟糕的人,染上Tony的特质那只是坚硬而象征着守护的钢铁。”

Pepper承认她真的爱着Tony,但她从不是因为爱而盲目的偏颇,早说了她从来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事实上,在她只认识杂志上的TonyStark之际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他,“玩世不恭的糟糕天才”这是她那时候的想法,而她的理智让她对这种类型的男人向来是敬谢不敏的。

所以当她成为TonyStark的私人助理时,离职的前辈善意的警告,“千万不要爱上TonyStark。”她那时只是淡然一哂,“人人都爱TonyStark,但我只把这句话当做金钱崇拜。”pepper想得很轻松,但她终于进入这个天才的生活,她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当你离TonyStark太近,你很难不爱上他或者恨他,好笑的是这恨甚至都是基于爱。这无关TonyStark得所谓魅力,当然啦,当Tony想讨人喜欢的时候他魅力四射到耀眼夺目的地步,可能男男女女都逃不过他的性张力的网,但pepper自认对此可以免疫,毕竟她是一个专业而理性的人。

但一个不刻意散发魅力,真正把你视如亲人的TonyStark才是个无解的黑洞,你逃不过他的吸引,复杂矛盾温暖而孤独的天才,pepper永远记得Tony把SI完完全全托付给她时,只是一个信任的眼神和“因为你完全有能力做得到,你会比我做得好。”

“Tony从来不是一个狂妄的人,相反他承认所有人的优秀,在他看来人人是真的平等,而他也不是一个有信任危机得自大狂,他只是一个脆弱而孤独的天才,他是个控制狂,但从某种方面来说,谁不是呢?TonyStark有一颗永远赤诚的心,只是他藏得太深,太少的人看见,于是那些人嗤笑着说这并不存在。”

Pepper有时候甚至想把这些话大声说出来,可是这毫无意义,“oh pepper,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可爱,asshole,记得吗?”Pepper想如果Tony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故作夸张的咧嘴大笑,自嘲似地调侃。

于是没关系,TonyStark本来也不需要多少人来了解他,天才总是孤独的,他大概也习惯了,甚至Pepper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不能完全懂得Tony,他永远在承担太多的东西了。

他的原罪感和身上的担子甚至变成缠附在他脖子上越收越紧得锁链和枷锁,Pepper无数次希望能砍掉它,Tony却绝望的珍视着这几近给他带来死亡的一切。

譬如他放不下钢铁侠的身份,即使他为她炸出世上最美的烟花,譬如他爱着复仇者联盟,无论是钱与心,他投入的分明太多太多,甚至譬如西伯利亚的风与雪。。。

pepper每当想到这几近想用高跟鞋狠狠砸向美国队长漂亮的脸蛋,“是的,Tony有时候是个偏执的混蛋,但他从来知错就改,正如停止SI武器部门的生产,而号称正直如斯的SteveRogers,他怎么能又怎么敢这样对待Tony,甚至于Tony曾经是那般的信任着他,还有Tony的父亲。。。”pepper愤怒的像护犊的母狮,但她永远要做到客观冷静。

她甚至没办法在公共场合谴责这位全民偶像一丝一毫,因为现在的局势复仇者再容不下半点负面的回复,于是她甚至答应Tony假订婚转移媒体焦点的这样一个见鬼的垃圾主意。

“等Rogers从瓦坎达回来,我非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女人的怒火。”pepper在繁忙的收拾善后工作之余时常咬牙切齿的想,甚至小罗也表示倒时候想和cap好好的“切磋切磋”。

但工作永远是需要做的,赔款,安抚亲属,和Ross周旋,对付媒体,分析各方利益倾向。。。。。。太多的事需要pepper去做了,但这是为了Tony,于是pepper全套武装,TonyStark身边的人都是跟他一样的强悍,我们可以毫无畏惧的对抗全世界,敢于撑起所有事。

pepper知道或许她这辈子已经没办法在和TonyStark以爱情的方式在一起,但她永远爱着Tony,也会陪着Tony一路走到头,无论何时无论何事,她就是没办法放着Tony一个人不管,但她真正被Tony接纳的那一刻,她人生的书就写满了Tony的名字,无论这名字是以怎样的意义存在着的。

“谁叫他是TonyStark呢,人人都爱钢铁侠,而我爱着的只是那个甚至不知道我会对草莓过敏的见鬼的大混蛋Tony,天才得到死又傻到不行,一腔热血义无反顾却装得不屑一顾。。。”

pepper压力大到崩溃时是真的想狠狠哭一场的,她曾经爱上那个绚丽如彩虹的人,却承受不了失去他,于是他们终究只能分手。可是事实证明她还是爱着他,依然无法接受可能会失去他的事实,所以她选择站在他身侧的位置无力抽身也无法抽身。

“这是个见鬼的世界,我有时候希望没有什么超级英雄的存在,可是事情已经如此,所以我也只能选择接受,我从来没有办法放弃Tony,就像我从来没有办法真正拒绝他,于是就这样吧,做所有能帮的上他的任何事,我可以做得到,我也必须做得到!”

pepper忙到脚不沾地,但她的背影永远挺拔而坚毅,正如TonyStark一样。

【水仙铁】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第三章

Steve Rogers

或许瓦坎达本该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这个非洲小国与世隔绝,技术先进。自然造化的奇景随处可见,更是难得人与动物亲昵如伴,宛然传说中的小小乌托邦。

Steve不得不承认,这分明是他人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地方,但却也是他呆过的最难熬的地方。 Bucky最后还是选择了将自己重新冰封,他望向自己的眼睛似乎穿越了岁月与时光,又带着再也无法抹去的黑暗和苍凉,“我不再是过去的那个bucky,我也再也不可能做回过去那个bucky,那些事的确是我犯下的,我的手沾满了血,这是我的确应该承担的罪。现在这般境地之下一时我无法接受该来的审判,那么在九头蛇的改造仍未去除的情况下,我选择继续冰封自己,至少这样我不会再次成为那个杀人武器,为你们添更多的麻烦。”

“但是。。。”bucky的眼神坚定而认真,“这就是我的最后决定,Steve,还有,”他的声音越发低落下来,几近沉痛,“如果有机会,帮我跟那个小Stark道个歉,虽然我知道说这些没有用,但这的确是我欠他的。。。”

旧友冰封过后,承蒙特查拉陛下的慷慨,已在自己的祖国成为在逃通缉犯的Steve一行人就继续暂且住在了瓦坎达避难。国王是个心胸博大至极的人,在这个地方他们受到的招待丝毫不比曾经在复仇者大厦的待遇差上半分,或许还会更好,毕竟瓦坎达有着最健康的饮食。

但没有一个人有心情享受这些,较于曾经在复仇者大厦的插科打诨,鸡飞狗跳,他们在瓦坎达的日子变成了日复一日尴尬的沉默。每个人都顶着一张焦躁而悲哀的面容,绷紧了神经,我们都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甚至连Steve都没有了粉饰太平的力气。

于是他长久的呆在自己的房间,不似Stark曾经给他准备的那番简洁,这屋子带着瓦坎达的狂野之美,但他却前所未有的怀念起那座曾被他评价为丑得惊人得大厦,“怎么会有人自负到将姓氏就那样大咧咧的立在大厦的顶上”不管作为美术生还是作为美国队长,Steve都对那座建筑很有点不置可否的意思。“但现在那座大厦又顶上那个嚣张的姓氏了。”

凝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一片祥和,Steve又想起前几天看到的新闻,“TonyStark重建StarkTower,原复仇者联盟不复存在已成定局。”

TonyStark,事实上Steve总是一次次想起这个名字,苦涩愤怒羞愧悲怆,对于这个人Steve总有太多太多的复杂感觉,诚然最明晰的是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他想他的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沉重的辜负了一个人,甚至某种程度上过于亏欠Peggy的那只舞,或者列车上没能抓住bucky的那只手。

Steve有时也会痛恨,他的人生仿佛永远在错过,他分明是无意的,却一次又一次的在重要的人的人生中刻下深深的刀痕,正如霜雪染上红颜,污黑吞噬挚友,还有泪光氤氲中的凄怆质问。可是他毕竟还是美国队长,于是在沉沉的负累中一次次固执着明面上的渊渟岳峙。还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去抗,他甚至没有叹惋的时间。

但他终究是抱歉的,对于TonyStark。他想到第一次见面他就对这个人充满了不公正的误解,他太沉湎于过去,以至于一次次伤害了那个张扬凌厉的人。而事实上SteveRogers只是一个笨拙的年轻人,他虽然有着一颗最最正直善良的心,但却毕竟被冰冻了70年,他的世界分明还停留在40年代的战火纷飞,“我只是一个来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Steve有时候会泄气的想,但甫一苏醒人民分明还是对他寄予厚望,“你是美国队长。”所有人都这么说,于是Steve再次拿起了盾。

除了TonyStark,只有TonyStark,他是Howard的儿子,是当时的自己能找到的唯一一条过去与现在的连接。Steve在之后认真的思索过,或许他对Tony如此多的误解和严苛本是自己的问题,他在Tony身上赋予了太多的符号和意义了,这里面甚至包括了曾经的Howard。

但“TonyStark就只是他自己而已,甚至他比Howard更好”,Steve后来有在心里偷偷评价道。在复仇者大厦相处的日日夜夜,Steve看见了隐藏在自大毒舌之下的那颗跃动的心脏,就像他甚至重新给了SteveRogers一个家。“Tony有一颗温暖的心。”

是的,Tony。后来的Steve常常在心里念叨的是那个人的名字而不是一句句公式化的Stark,他想着总会有一天他会有机会和这个骄傲飒爽的人好好聊聊,谈谈他对他的欣赏和感谢。

可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Steve的人生永远在错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急转直下,他想他曾经和TonyStark一起说过“together”然而最终他们分裂成“another”。

并非全是维护bucky的私心,Steve可以诚实的说就算自己再是卑劣也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私事利用大家。《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分明是一个圈套和锁链,他无法放任Tony用他的一己之见把他们都扯进去。

Steve是从战火纷飞中重生的人,他还见识了神盾局的洞察计划如何沦为九头蛇罪恶的阴谋,政客都是些不可信任的人,你永远想不到他们都有着怎样的私心,而超级英雄的力量又怎么能在这样的人的手中滥用,我们可以自己做出选择和判断并且承担后果。

Steve一直记得自由女神像下刻下的诗歌,“欢迎你,那些那些疲乏了的和贫困的挤在一起渴望自由呼吸的大众,那熙熙攘攘的被遗弃了的可怜的人们。把这些无家可归的饱受颠沛的人们一起交给我,我站在金门口,高举起自由的灯火!” 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红颜也曾在临终前喃喃的交代,“只要你就觉得那是对的无法妥协,那就坚持自己。”

所以他只是那样做了,当他是士兵之际他就厌恶狗牌这个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称呼,战争变成麻木的忠诚,于是Steve毅然决然的选择改造,为自己的坚持拼了一条命,于是他变成美国队长在炮火中挥舞着自由的旗帜。

而这自由是多么来之不易,所以他又如何能看着多年的硝烟与血造就的微薄熹微再次蒙上黑暗的阴影,所以他再一次站在了Tony的对立面,“或许那人又在暗暗嘲讽我的愚钝和固执,I can do it all day,可这是我的信仰,我没办法就这么放弃。”

可到底美国队长也是一个人,甚至都说了SteveRogers还只是个稚拙寡言的年轻人,他到底也会犯错,于是朝朝暮暮那双水色的眼瞳刺在他的心里,他试图表达歉意,可他到底不像TonyStark一样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如斯,他只是寄去一封信和一支手机,虽然这甚至并不能表达他万分之一的心情。

但美国队长永远有个计划不是吗?丢下盾牌的他或许已不配,但SteveRogers从来是个善于重头再来的人,甚至即使做不到,现在的情势也非要让自己做到不可。

他们总会回家的,直到现在Steve依然相信Tony也在和他作着同样的努力,而唯今Steve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向瓦坎达的队友将西伯利亚的事全然得坦陈,他总不至于一错再错,bucky已经选择了冰冻,而Steve终于也再次拾起面对一切的勇气。

“这场战争本是为了和平,我们都不完美,现在唯一能选择的只是做该做的事。”Steve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心里却轻松了许多。他迈着一向沉稳的步子召集众人来到大厅,看着那一双双疲惫而疑惑的眼睛,他幼蓝色的眼里终于恢复以往的澄澈和恳切,他的语调低沉而平稳。

“各位,我想我得向你们坦白一件事。”

【水仙铁】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第二章

Tony Stark

重建的马里布大宅依然伫立于海崖之上,还是曾经精致而华丽的设计感,甚至连落地窗前潮水击岸的绝佳风景似乎也一如既往。Tony有时候会自嘲的想,如果所有东西都能像房子一样就好了,推到重来,无非砸钱而已,而Stark永远不是差钱的主儿。

但一个Stark的人生又如何能这么简单,他号称未来学家,却时时被人扯着脖子强扭着头回顾过往,光鲜亮丽纸醉金迷,内里腐烂的伤口或许瞒过了世人却永远骗不了自己。真正足以称之为珍视的东西总是在失去。

譬如他和Howard的争锋相对,譬如阿富汗那双真诚而充满善意的眼瞳,譬如pepper温热的唇畔,譬如那个可笑的超级男孩俱乐部,譬如大多关于爱与温暖的正面情感。。。

“我只是想阻止那个最为冰冷的未来,”脑海中复仇者们苍凉的结局似乎还历历在目,那个把星条旗穿在身上的男人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苍白的脸上似是怨怼似是叹息“你本可以做更多。。。”“但是事实证明无论我做出任何选择,坏事依然会发生,毫无意义,无关紧要。”从奥创到机场再到西伯利亚,Tony几近认为自己的人生或许真的是个笑话。

Tony不是没有反省过事情是如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他甚至花了不少时间思索这档子烂事。 “Rogers会自嘲地说自己是个过时之人,于是理所应当的和永远跑在时代前面的我达不成一致,狂妄自大,这是队长对TonyStark的第一印象,但即使在并肩作战直至彼此决裂如此长的时间中,想必这几个字也还是在他的脑海中时时回响着。

殊不知我的人生才是全然得荒谬,跟不上时代往往是人生常态,超越时代却只能是全然的孤独。人们将妄言的傲慢评价贴到我的身上,而狂妄的哪里是我,分明是人类本身。我只是先一步睁开了眼看见了苍茫宇宙中人类得渺小与脆弱。”Tony的脑海中闪现出上次在虫洞中惊鸿一瞥的齐瑞塔高端而先进的武器。

“宇宙的田园时代早已结束,物竞天择已走到最激烈的时刻,人类的未来岌岌可危,在暗无天日的战场上,死神的披风早已笼罩在我们的头上。我们唯一可以保护的,只是活着本身,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人类自负的认为文明的存在变成了一种理所应当,而实际上毁灭才是最容易的,生命本身原是一个奇迹,而我们永远在妄图更多。

Rogers的信仰从来不是问题,自由意志从来是高尚的,但这个世界的历史,就是一场卑鄙者对高尚者的屠杀。他们总认为,我是在愧疚的驱使下同意推行《超级英雄注册法案》,‘人在愧疚的时候总是格外慷慨’,啧。但事实上呢,这绝不是我固执要求签字的全部原因,监管本就是是必要的,无可厚非,而更重要的事是我们正在被自己保护的对象攻讦,甚至被称作灾难的源头。

大众永远是盲目的,而100多个国家的政客联合在一起掀起舆论的力量,以至民怨沸腾的地步,那会是令所有人无法抵抗的震慑和威胁。是的,他们永远无所谓拿生命献祭,民众是无辜而绵软的羔羊,桎梏的终将是我们,我们站在生命的那一边,所以无论是为了我们自身也好还是我们为之保护的普通人,我们都应该学会和上层妥协。

《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推行已成大势所趋,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譬如先暂且签下协议安抚下大众对于复仇者超人力量的恐慌之心,人类永远会恐惧他们无法掌控的东西,我们近乎已是异类但至少不能让他们视我们敌。

之后我们就可以筹谋着慢慢斡旋,协议只是让我们先表明一个态度,这远远不是上层的最后底线,尽可以筹划着修改,这甚至是我所擅长的,但Rogers永远学不会妥协。他从一开始想到的就只有毫不留情的拒绝。高举着理想主义的旗帜,这会染上多少血与泪,甚至让我看到累累的尸骸。光荣的路上满是荆棘甚至于通向坟墓,而这一切并不值得。。。

但西伯利亚的风雪更是最深的梦魇,我接受你和我的分歧却永远难以忘记你的背叛,我是有信任危机的那一个,Barens我的确不应该杀但欺瞒绝对称不上一个朋友的义举。。。这件操蛋的事正如你在信里写的一样清楚。。。”

和人们想的不一样,TonyStark其实是一个善于在失败里总结经验的人。这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毕竟一个Stark从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正如他现在设计的新盔甲,振金造就的反应堆总不会再轻易的裂开。

那个见鬼的老式手机被Tony丢在了Stark Tower里,当然了,复仇者联盟早已解散,于是大厦终于换回它原来的名字,“well,还是那么的酷。”这是当时Tony望着着重新矗立的高大建筑挑了挑眉头做出的的评价。

他也许永远不会打那个电话,毕竟他忙得犹如一个被生活这个婊子狠狠抽打飞速旋转的陀螺,总有人要收拾这个留下来的烂摊子不是吗?尽管他想狠狠打烂金发碧眼的那位的整齐牙齿,甚至敲醒那冻了70年之久的榆木脑袋,但现在的当务之急却是忍住翻白眼的欲望西装革履的面对Ross那张虚伪的脸。

“所有的仇恨和纷争都得暂且放下,我们都有各自的战场,而纽约本来就是我的地盘,我靠自己就能保护。”设计武器,应付舆论,跟上层掰扯,多少Coffee能给Tony如此的精力,“但事实就是这样,自助者永生,学会一个人对抗整个世界。”那双大眼满是血丝,黑眼圈浓得妆都遮不住,但Tony总还能饶有兴致的自我调侃。

TonyStark AKA iron man,于是仿佛他真的铸就钢铁之躯。只偶尔在无人看到之处,垂下的眼睫根根都是困顿苍凉和疲倦不堪。当日子总要继续,生活是个如此操蛋的玩意儿,世界是糟的惊人的大染缸,人们简直学不会该如何活着,但Tony那颗脆弱又坚强的心还是对此怀以热爱。

正如那只蜘蛛宝宝说的那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赤诚的信条倒让Tony在第一次听见之际就摇头低叹,“原来我们只是太过复杂,Rogers还说蜘蛛宝宝是搞不清楚状况的那一个,可是你猜怎么着,这小子或许才是我们中最正确的那一个,大人总在做些垃圾事,也许甚至这是我们搞砸一切的原因。”于是决定就只是朝着自己的目标走下去。

“毕竟我们的事业除了今天还有明天”,现在他正在大宅的工作室里摆弄着手中的装甲,作着最后的调试工作。这套装备的性能之优秀甚至让Tony自己很是自得。他的心中终于轻松了几分,眉宇之间也恢复几分往日的飞扬。前路迷茫,但总该有人举起火炬,有了光亮,便至少为后来的人提个醒,无论这选择最后被证明是对是错。

“或许这个世界本就无所谓对错,只有永远的责任。”看着自己崭新的漂亮战甲,Tony歪了歪唇角。耳边的音乐却突然停下了,Tony顿下手中的活计疑惑的挑起眉头,与此同时Friday好听的英伦女声响起,“boss,检测到剧烈地爱因斯坦罗森桥能量反应,那边宇宙熵值处于极度无序波动之中,建议开启大宅防御系统。”

Tony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下意识的召唤装甲穿在身上,刚在手中把玩的还未彻底完工的面甲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damn it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额上渗出一滴滴汗水,身子绷得紧紧的,鲜红而流畅的盔甲勾勒出华丽的危险感,举起手中的掌心炮冲着工作室逐渐出现扩大的漩涡,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现在了他的眼前。

【水仙铁】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616铁×MCU铁

※设定616宇宙相撞毁灭后616铁穿越到MCU铁宇宙,MCU世界线为美队三以后 POV手法写作

616铁Anthony MCU铁 Tony

画重点:语C戏改文616铁由我家可爱小阿茜倾情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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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hony Stark

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Reed这个一贯保持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神棍德”形象的家伙,脸上也尽是无力之感,“Susan,我们走吧,或许一同见证宇宙寂灭的大美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幸福的结局。”

这个时候,号称这个宇宙最聪明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颓丧发现,面对自己所在宇宙即将毁灭的操蛋处境,没有人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一切的挣扎和反抗皆是无意义的徒劳。

靠在墙边的高大男人面容沧桑而英俊,他有着一双暗沉沉的钢蓝色眼睛,身上银白的盔甲冷硬而凌厉,他的声线嘶哑,语调嘲讽,“得了吧,各位,看来咱们的毁灭就是场注定的灾难,我们他妈的就是个笑话,都散了吧,那就只是享受最后时刻的狂欢。”

话音刚落下那人便无视了同伴的呼喊抬脚离开了大厅,“Anthony你现在又是要去哪?”脚步没有任何停顿,踏步中发出的低低声响在空荡荡的长廊中回响得沉甸甸地,那人的声音几近冷漠,“我以为起码在最后能给自己留一点私人时光。”

主控室的灯光映着银色的盔甲显得那人的脸色愈发得苍白冷硬,调控着全息投影,在头脑中发出指令,“earth-199999”投影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背心和工装裤的男人,一头棕色的卷发乱糟糟的,脸上糊着几道机油。

那人比之Anthony的身型高大显得娇小了几分,但他的面容轮廓除却柔和了几分竟与Anthony有九分相像,只一双眼睛不同淬炼千万次的精钢而是清透甜蜜的琥珀,于是两人的气质也仿佛有着天堑之别,Anthony周身萦绕着的是仿若从深渊爬出沉郁而幽暗的复杂,投影里的那人虽也有几分狼狈之色却掩不住眉宇之间那股子轻狂自豪的桀骜之气。

他的面前同样闪烁着全息投影的蓝光,映射出的是一串串复杂的数据和一套盔甲的结构分析图。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各种零件,而那人正把玩着一副金红相间的漂亮面甲,手侧的马克杯氤氲着淡淡的烟雾,似乎那边还正放着音乐,因为他的身子踩着节点一般微微晃动着。

他突然拿起杯子将里面褐色的液体一饮而尽,之后又将杯子随手甩在一旁,口中喃喃自语般叨叨个不停,一只机械手臂便马上笨拙得探出试图将马克杯收起,但似乎由于力道操作不稳,杯子猛地砸在了地上,那人于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着口型似乎在训导和威胁,一双大眼神采飞扬显得迷人极了。

看着投影里鲜活灵动的身影,钢蓝色的眼睛微微软化,心念一动,右手上银色的手甲瞬间收起,探出手似是抚上那人的脸侧,在空气中缓缓勾勒着那人的轮廓,几近叹息的呢喃,“Tony。。。”

自检测到两个宇宙将要相撞,Anthony和Reed等光照会的一行人便开始商讨着关于跨宇宙作战的可行性研究,Reed一向是平行宇宙方面的行家,虽然直到最后宣告炸掉对方的计划功败垂成,毁灭本身不可阻挡,现今原生宇宙的湮灭只是时间问题。

但毕竟他们还做出了不少事,起码Reed的时空机器证明是好用的。黑进Reed的机器后在他那里Anthony看见了存在的无数平行宇宙,甚至还看见了无数平行时空的自己,当然了,似乎每个有他们复仇者的时空,他和Steve Rogers都免不了有一番争端。

这种宿命似的敌对让当时的Anthony在心中很是暗暗嗤笑了一阵,只除了3490宇宙,在那个宇宙Anthony是个辣极了的女士,钢铁女侠NatashaStark,还荒唐的跟美国队长结了婚。这让Anthony在看见那一幕的时刻几近惊讶得挑了挑眉。

但所有宇宙中,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唯有earth-199999最是吸引Anthony的注意力。这个宇宙说起来倒也算是很有意思,这里有复仇者却没有X战警和神奇四侠,所以当然了,光照会更是无从谈起。

这个宇宙当然也没有逃过内战,《超级英雄注册法案》Anthony在看见这个见鬼玩意儿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测到了结局,他甚至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等着那边惨烈的大戏开幕。

但出乎他的意料几乎可以称为奇迹的是,那边的复仇者们虽四分五裂,却甚至没什么大的伤亡。“这个宇宙的TonyStark是个天真而冲动的傻子。”旁观了整个事件发生的全过程,看着焦糖色眼睛的男人从机场冲到西伯利亚再到颓丧的凝望着Rogers寄来的见鬼的老式手机,Anthony试图如此评价着这个所谓的“自己”。

但他的内心却对这个鲜红而耀眼的身影逐渐充满了复杂的思绪,就像他控制不住的查找到了那个TonyStark所有的生平事迹,看着那边的人们对着这个有着甜蜜眼睛的男人的谩骂与赞赏,拥有一切又一无所有?

所以在那一天那人最黑暗的梦魇里,当他看见那人得知父母遇害的真相转身诘问Rogers双眼盈泪的那一刻,Anthony甚至收起了所有的讽刺之意,情不自禁伸手拂上人闪着水色的眼角。 钢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随后打起来的三人,随着打斗的进一步激烈,眼中刮起寒雪般凌冽的风暴,那双眼暗得像万年玄冰,暴怒的雄狮般危险,银白的盔甲随也着那边事情的发展变得鲜红,厉鬼般骇人。

良久后看着那人无力地躺在西伯利亚的一片荒芜中,Anthony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嘶哑而凄厉。他挥手狠狠地毁掉了投影,周身尽是可怕的威慑之感。 那天的他格外的阴冷沉默,甚至引得光照会同仁们的疑惑和打探,不耐烦的只一句心烦将众人打发了去,之后便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明明早已戒了酒,当天却在自己的房间放纵般的死命灌下好几瓶白兰地。

Anthony或许永远不会承认,在这一次次的凝望中,那个远没有他强大甚至在他看来算得上脆弱却依旧不改矜贵傲慢的TonyStark,在他的心中逐渐凝刻成了一个向往而美丽的符号,他是明亮的那一个,而活在黑暗中的人或许永远不能完全抗拒的了光,即使是AnthonyStark,尤其那光分明还来自于“自我”的一部分。

然而现在在生命的倒计时中,Anthony也不禁想要放肆一把,穷途末路之际他想看着的唯有TonyStark,仿若只是看着那个人,就好像有着一点点光芒映射在暗影一般的自己的身上,想要那人陪着自己,一起走到终场走到万物的尽头。

“时间就要到了。”Anthony的语气甚至是释然的,他的双眼依然深深地看着投影中的Tony,目光几近贪婪他勾出一个算得上真诚的笑容。“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可以遇见你。。。”

白光在眼前炸开,宇宙沉淀于黑暗中形成重元素,进而造就文明,而最后的毁灭却是白色的,死亡变成了一场最棒的烟花,可惜没人可以欣赏到如此震撼的一幕,TonyStark应该会喜欢这个,想到那人曾经用Mark在空中炸出的绚烂烟火。

终是在猛烈的光芒里垂下执拗睁开的眼,Anthony只自嘲似的低念道,“该庆幸至少最后我死在了光明中吗。。。”

那么一切终结,但宿命似乎总爱跟人开玩笑,一阵可怕的能量暴动之后,Anthony竟又再次睁开了眼睛,四周是熟悉至极的摆设,有什么见鬼的存在给了他一个奇迹,于是钢蓝色的眼睛望进一双琥珀色的深潭中。